•情节推动,相关线索注意。
•平淡日常,芥川的房间。
•害怕ooc过度。
•提示:根据情节洗清人物嫌疑,可使用排除法找出黑幕。
18.
太宰治在芥川的房子里住下了。说起来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港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寻找太宰身上,而他们寻找的这个人却就在港黑干部芥川龙之介的家里。
并且,太宰治本人似乎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紧张,或许这就是他一贯的镇静。
说到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从太宰说出那句话开始就算改变了。不过,这两个人的交往并不像一般的情侣那样甜腻张扬。他们之间没有过多的改变,一切都和之前的差不多。
只是多了一点点的温情。外人看来,或许只会认为是友人。或许,这可以说是一种程度上的毫无进展。
太宰的爱意不能让芥川跨越那道隐隐约约还存在于心中的畏惧感和疏离感。小心、谨慎,变得更加过分了。
距太宰失踪在众人的视线中已经有快一个月时间了。只是,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芥川经历了一件又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包括现在,太宰住在、或者说被芥川藏匿在自己位于港黑的家里,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了。
芥川的住宿面积不算小,还有一套常年紧闭的空着的客房可以使用。一开始,芥川在思考,到底是把哪一间屋子给先生住,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让出了自己的房间,好在芥川有着健康的整理习惯,虽说是自己的房间,却没有留下太多个人生活的痕迹。当太宰得知芥川要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住时,还是稍稍惊讶了一下。
——根本不懂风情。
按照他那种追逐的样子,现在到手了照理应该想着更加贴近才对。太宰如是想,甚至在心中调侃“为什么不直接邀请同床共枕”。
但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下而已。太宰淡淡地点了点头,两手空空连包都没有直接入住。
芥川的床铺如同芥川整个人的性格一样:硬,但是伤不到筋骨。
太宰躺在床上,张开四肢占据整张床铺,感慨学生的性格真是给了好处也不会用的那种。芥川明明可以买一张软绵绵的、睡起来更舒服更沉的床垫,为何执着于这种硬梆梆的木床。不过的确,太软的床垫对骨骼不好。
太宰一夜无梦,芥川却没有睡地多沉。
每一次闭上眼,芥川都会回想起头痛的感觉。是的,自从太宰来之后,芥川不会再头痛了,所以只是回想起,回想起那种快要炸裂的感觉。可是他想到仅仅隔着一扇门后睡在自己床上沉入梦乡的太宰先生,一切痛苦都消失了。
藏着,藏一辈子也好,等到太宰想去自杀的时候,再陪着他走,然后在三途川的尽头相遇。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太宰躺在芥川的床上,合眼前最后望了一眼窗外的天。
19.
早晨,芥川按时起床洗漱,走到门口才发现太宰治早就起床了。
“先生,早安。”芥川主动问了安,他看了看太宰,睡眼惺忪。定睛一看,芥川才发现,身体修长的太宰治腰上围着一条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围裙,正对着芥川家里厨房台上那堆几乎是崭新的厨具鼓捣来鼓捣去。
先生在……做饭?
“…先生,不方便出门的话,在下可以去食堂带饭。”芥川低着头。
“不用,做好了。”太宰转过身,芥川清楚地看见了那条围裙,上面还点缀着可爱的碎花——明显是女式的,这样的搭配令人有些想笑。
芥川没有笑,他只顾着惊讶。
“芥川君——来,这些!”恍惚之间,太宰已经把东西都端了出来。
似乎还,蛮丰盛?只是卖相差了一点点点点点点:蛋挞皮烤成了糊状,黏连着白瓷盘子,味增汤上还浮着没化开的味精。放眼望去,唯一看的过的就是电饭煲中拿出来的米饭和买来的蟹肉罐头了。
可是芥川没有犹豫,他把太宰夹给自己的东西都吃的干干净净了。反正吃不死人。
“先生,您不吃吗?”
芥川看着太宰。
阳光照进房间,太宰背着光,在阴影下好像可以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和谐又美好。
美好地太过分了。芥川移开视线,他不敢看。
“我说过了,我死了,不用吃,没用的。”太宰漫不经心小声地说着,就像在自言自语。
恍惚归恍惚,芥川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那几个令人大梦将醒的字眼,“您…说什么?”
“没有啊。我刚刚说,芥川君最近头还是很痛吗?”太宰假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芥川皱起眉头,他开始回忆自己是否告诉过太宰,这几天头痛的事情了。有吗?忘记了……问了什么?太宰知道什么?忘记了…忘记了?还是根本不知道?
他开始觉得,问题又被端到了眼前。
“请问,您是谁?”
“太宰治。”
“……您死了。”
“是的。”
“您死了…?”
“是的。”
“您死了。”
没有回答。
温暖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
芥川龙之介空洞地望着前方太宰的那个位置,瞳孔缩小,失了神般愣在了原位,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死了?那看到的这个是什么?鬼怪吗?芥川不信。假的?…难道是幻觉?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谁?
芥川感到眼前的景象在逐渐变得斑驳不堪,色块在丢失,视线被阻挡,然后是像死一般的黑。
混沌中,他似乎听见太宰的叹息。
然后,一个温软湿热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嘴唇,像吸食牡蛎一般地吸食着自己。敏感的上颚被灵活的东西刮过,引起一阵电流般的酥麻。芥川没有这样的经验,他没有和谁干过这事,只会本能地从空隙之间争取空气,否则就感觉会窒息在这里。这种感觉,有些害怕,有些惊讶,但并不讨厌。
于是芥川干脆自暴自弃地配合着舌头的推搡。
干脆,什么都不要管了。
他发现自己竟然悲哀又欣喜地着接受着这样的事。
银丝从两人唇间拉出,在早晨的空气中隐匿身形。
20.
“哦...武侦的医生吗?”红叶拿着电话。是与谢也晶子打来的,她怎么会有空找自己?红叶想着,然后用一贯优雅的口气应答:“请问有什么事吗?想必贵社也因为太宰君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吧。”
与谢也晶子有些不悦,被尾崎红叶说到点子上了。的确,除了她,乱步、国木田、中岛敦,就连年龄最小、入社最迟的泉镜花都有各自分配来的任务,而自己却只能闲着。
不,这可不是闲着。
“尾崎小姐,先向您问安。这次打扰并不是为了太宰什么,您看见了,我闲的很,除了我以外的大家都在为了太宰的后事忙碌着。但是因为我是个医生,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失血过多足够判定太宰的死亡了。我找您是为了别的事。”违心话说地与谢也晶子有些别扭。
晶子清晰地记着那个样子,那个像手术现场一样的所谓案发现场的样子。自从她发现了那滩毫不起眼的血迹的特殊之处之后,她觉得整个事情从头到尾都变了个样。
与谢也晶子想,这或许是移植手术。需要大量输血、会大出血的手术除了生产手术,第二的可能就是移植或切除手术了。与谢野晶子看过一些影片、见过一些案例,说的大概是被害人的器官被人偷走,由于未及时抢救或失去重要器官而死亡,这些被害人都有共同的特点,他们身上有别人想要的东西——健康的器官。
而太宰治,他有的是什么?要说哪里有特殊,最特殊的不过那个异能了。可是异能力怎么能像器官一样移植?晶子不敢多想,也不懂怎么想。但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太宰的失踪很有可能牵扯到更高层的事情。
尾崎红叶听着,她与武装侦探社的这位女医生平日并无来往,就连在工作上见面争锋相对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为数不多的关联人大概只有太宰治和泉镜花了。既然对方说了不是为了太宰,那就是为了泉镜花了。
可是这种时候,她来问泉镜花的事情又是为什么呢?全世界的目光不是应该都放在太宰治的身上吗。也罢,尾崎红叶答应了下来,“是镜花吗?她怎么了。”
“是的。我相信您会配合的。”
“时间,地点。”红叶答应了。
“武侦咖啡厅,明天下午三点。”